那吴勋的娘吴夫人口吐恶言,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半分为人父母作为长辈应有的德行。
冬歌的脸都气白了,咬紧下唇,极力忍住颤抖,倔强地说道:“你说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说我娘!”
那吴夫人看了冬歌一眼,轻蔑地说道,“还不能说了是吧。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的。你要是有娘教,也不至于这副……”德行。
“我们家冬歌要是有娘不至于什么?我们家冬歌还不够好么?”苏娴不等她说完,便强势将冬歌护在身后,仰头看着那妇人。身高体型上虽然还差了一截,气势却半点不输。
“吴夫人是吧?令郎作为男儿郎,不懂尊重爱护比自己小的姑娘,反而口吐恶言戳人痛处、生生往人家痛处撒盐,我当时还在想,是什么样的门第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教出令郎这样的孩子,今日见到吴夫人,我才明白,是贵府上言传身教做的太好,孩子有样学样学的更好。”
“你!你这死丫头好大胆子!是谁准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打抱不平人人能做,不需要谁说准许了我才能做。”苏娴的眸光一冷,气势上竟然就又压了那吴夫人一头。
这时候,那个叫吴勋的男孩儿,吓得躲在他娘的身后指着苏娴大叫,“对,就是这样的!他们昨日就是这么凶我的。”
“你确定昨日我和冬歌有凶你么?”苏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吴勋怯生生地对上苏娴的目光,“哇”地一下就给吓哭了,“娘……她们欺负人……”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死丫头,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么欺负我儿子,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欺负他呢。先生呢,徐先生呢?这静德私塾竟然会收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简直岂有此理。我非要让徐先生评评理不可。”
“评理?吴夫人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人话了。昨日令郎与我们家冬歌起了点摩擦,原本也是小事,可吴夫人身为长辈,不但不从中调停,还这般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难道吴夫人这么做,就是行得正坐的端?你确定徐先生来了你就能是占理的那一方?”
“死丫头,你竟然敢……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吴夫人难不成还要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么?”
“你你……”那吴夫人被苏娴的一个眼神吓住,张了张嘴,几次三番也只能说出一个“你”来。
吴勋这时候躲在他娘身后哭的更凶了,哭的“嘤嘤呀呀”的,十分可笑。
冬歌一下就被他逗笑了。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只会躲在你娘身后哭,有什么用啊?羞不羞。有本事是男人就出来,跟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冬歌说着就把袖子撸起来准备大干一场了。
“……”苏娴只想把那个比人家矮了半个头的冬歌给拉回来。
这孩子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么重的江湖气啊?张口闭口就要跟人打一场。
冬歌,请记住你是个五岁的孩子。
可那个吴勋哪儿有与冬歌打一场的胆量,冬歌刚一这么说完,他索性就嚎啕大哭,哭得昏天黑地的,私塾的房梁都要给他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