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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不报官的话,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别说是何文勋和何家的人了,就连他也不甘心啊!
好端端的,花尽了心思请了个头牌来伺候,本来是想着要讨好何文勋,以后双方关系更进一步的,可是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他吃力不讨好不说,以后只怕都跟何家结下了死仇了。
这买卖怎么做都怎么不划算。
他心里冒着书半响,才问书吏:“她当真说那人是胭红的奶娘?”
书吏恭敬的点头,奉上另外一份文书:“大人,已经查明了,胭红姑娘本名殷羽,是是殷全的嫡女。”
曾同知脸上的血色便一下子退干净了,坐在椅子里半响,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全是谁他当然知道,殷全乃是陈县知县,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祖父曾官至侍郎,在陈县第二年因为牵涉进了县里的通倭案而被就地斩首,家人发卖。
这事儿还是邹总督下的命令。
何文勋又正好是邹总督的小舅子。
这事儿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否则哪里有那么巧,胭红就在接待何文勋的前夕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且一反常态的答应了接客?
她就是故意的!
所以才会在断了何文勋的命根子之后就干脆悬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