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他专注于开车。

而王宁看着已经越来越远的月黑城，又一次看向前方。

“如果有天真的可以离开月黑城，或许命运将会有所改变。”王宁突然说起这句话。

赵宇只是眼神微微侧目，没有什么动作。“你想要离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这样一句话。

“任何人都会想要离开。”她只说了这样一句。

“我不想离开。”赵宇若有所思。

“所以我们终究不是有一条路上的人。”她说的好像是真的一般。

“如果有天月黑城会有所改变，那么你是不是会依恋？”他说的好像真的一般。

“有些事情永远也无法改变。”

“那么在你的心里，什么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他突然这样去问。

王宁看向前方，依旧是沉默。“那么你呢？在你的心底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呢？”

这话问的很直白，让赵宇有些沉默。他眼神里有什么情绪，看向王宁，又回过神来。“我没有心。”

他说他没有心。

王宁突然笑了。“我忘记了，在你赵宇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在乎的，更不必说什么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记得是老师你教过我的，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有心。”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我教你的，你都记得很清楚。”王宁好像是在讽刺的意思。

“可惜的是，我说的话，老师你从来都没有记起过。”他说的好像别有深意。

夜幕降临，离开月黑城的夜幕好像感觉已经变了。车子停在海边，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

“下车。”他转过来看着王宁，然后一个人下车。

王宁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也跟着下车。

“今晚的夜色很美。”依稀间王宁看向他，听他说这样的话。

这是王宁第一次见到赵宇透露出这样的眼睛。

“这不像是月黑城，不是灯红酒绿，就是一片死寂。”王宁是真的很厌倦月黑城的生活。

“月黑城在你的眼里就那么的不济？”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一直活在黑暗里，但却都向往阳光。”王宁这样说。

“是不是你想要回到那个你做梦都想要回到的地方？”赵宇的语气不是很好。

做梦都想要回去的地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对于王宁来说那是有阳光存在的地方。

“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回到的地方。”王宁仿佛在说一些他所不懂的故事。

“或许是的，可是王宁你永远也不可能如愿。”他的话语很坚定，就像是认定了一样。

王宁看向他，果然魔鬼终究是魔鬼，纵使方才有那么一瞬的慌神，但他仍旧不会改变。

“因为我不会。”赵宇把他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好像早就会料到一般。“王宁或许你真的是习惯性奢求什么，但是我不是圣人。或许你可以厌恶我，我喜欢血的味道，而且你的一切都对足了我的胃口，或许有一天你应该会学会到底什么是屈服。”他说话会让人有一种嗜血的味道，这让人感觉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