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鸟像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它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到墙壁碎掉的中间，无数个两仪图在一个大的两仪图中时隐时现。

滑翔中的林凡脚底的黑白点在同时闪烁几下。

林凡没感觉，此刻的他又有点发懵，他习惯性地摸后脑勺被烤焦头发的地方，摸到的是柔顺的头发。

手顺着头发摸，摸到了肩膀。

真气运转，一面冰镜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镜子纠结：“这就长发批肩了？想长这么长，应该两年半到三年吧？我离开了这么久？”

他开始着急，下飘的速度更快，像飞人一样。

他看到了树林，一头扎下去。

十分钟后，树林中出来出来一个长发披肩、面容清秀、光着上身、腰围树叶裙、胳膊挎树枝编织筐的人。

筐里有贝壳和蘑菇，蘑菇只一种，羊肚菌。

“能有六斤，够我打个电话了。”林凡贴着地面身影飘忽着行进。

到了一处有人的地方，他落下来，从山上走出去。

他一露面，土道上行走的人纷纷震惊地看着他，不管男女老少，还有一看质量就不怎么好的车也停下，车窗里有人探头。

还有人吹口哨，向他勾指头。

林凡看看车牌，不是华国，在旁边，隔一座山，一座大山，怪不得那么高，这里是尼泊联邦国。

林凡左右看看，选择向东走，东边见到建筑群了。

开车的人对他喊，他能听懂，他可以听懂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在岛子上学的，那群老头疯狂灌输。

他没搭理那些人，继续走，后面一群人起哄，还有人拍照。

林凡想了

想，把手抬起来，让拍照的人看他手上的表，他晃动几下，赶路。

不长时间，身后有人大喊：“我查到了，四百多万利坚国元，那个表。”

一嗓子喊完，有人停住脚步，不跟着了，也不起哄了。

有人则是眼中多了其他的神色，依旧跟随。

林凡不在乎有其他想法的人，安静就好，起什么哄，我是男的，头发长怎么了？长得帅怎么了？大热天的穿树叶裙子是行为艺术。

进到建筑区，林凡露出笑容，果然，华国人倒处开店，而且买卖都不错。

他找了个写‘正宗川味’的店，还没进去，门口的女服务员便脸红红的、眼中带媚地把门打开，用华国语柔声道：“弟弟几个人？”

“一个。”林凡回个微笑，答。

另一个女服务员拉动旁边的椅子：“快来坐，我给你倒茶。”

一楼大厅里周围吃饭的人，女的使劲看，拿出手机拍，男的有的沉稳无动于衷，有的不屑的目光甩过去。

“你们的大堂经理在吗？”林凡没坐，穿树叶裙不方便。

“我是我是。”旁边快步走来一个化着妆的职业装女性，她的笑容真诚：“先生有什么需要？”

“我想把羊肚菌卖给你们，让我打个电话。”林凡指指筐。

“用我的”“用我的”“给你电话”“不用卖东西”一群女服务员和大堂经理同时掏电话，还有两个女游客。

林凡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敢发誓，上辈子没这待遇，一次都木有。

他未拒绝，把筐放桌子上，接过大堂经理的电话，问：“能打到我们国内？”

“能的能的。”大堂经理使劲点头。

林凡拨号，第一遍被直接挂断，他又拨，还是挂断，再拨。

“哪里？你打错电话了吧？”电话里传出女声。

林凡深吸口气，说道：“我回来了。”

“林凡！？凡弟弟，凡弟弟是你，你在哪，这是什么地方的电话？快点说，我去接你。”电话里传出急促的话。

“跑错方向了，在尼泊联邦国，现在我的状况是，没钱没护照没身份证没衣服，哦，有一个我自己做的树叶裙子。”

林凡说下自己的处境。

“人回来就好，凡弟弟你有没有受伤？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大家知道情况后，一直在着急，你回来了，回来好……”电话里的声音响着。

林凡感觉脑袋又缺氧了，两个月？两个月我头发皮肩？

“你等着，不要动，我定位你，我找人定位，电话别挂断，就那么亮着，然后我联系人去找你。

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管，你饿了就找地方先吃饭，吃完了让老板接电话，我跟他说。”

电话里的女声继续说。

林凡脸上笑容绽放，想起了刚去草原省的事情，当时就是什么都不用自己管，所有的手续全被办好，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公司究竟有多少人。

旁边听到他说话和电话里传出来的一些内容的大堂经理把一个服务员拉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又从兜里掏出张卡，女服务员转身跑出去。

林凡的电话没挂，拿在手里，对大堂经理说：“电话我一直通着，之后算钱，我的蘑菇，你们是不是傻？”

与大堂经理说话的林凡突然一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筷子，伴随着最后几个字出口，筷子抖手飞出去。

门口有四个拿着手枪的人刚进来，就在眨眼间，他们的胳膊肘关节、手腕关节、膝关节，各插了一双筷子。

过了两秒，才有人嗷一嗓子叫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