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种催眠香是赵家特制的。”赵红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而且这种催眠香只有助睡的功效，如果本人抗议就算闻了也很难入睡。”

“可是冰狐的嗅觉一向很准，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把这种东西给过相熟的人？”王舒文皱眉。

“这个我只给过一个人。”赵红头也不抬继续处理伤口。

“谁？”钱茜茜问道。

“刘老！”赵红将带血的纱布随意扔到垃圾桶里：“刘老岁数大了，晚上失眠严重，在我临走的时候单独配过一罐给刘老。”

“线索又断了，我还以为这会是一个突破口。”王舒文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也不一定！”赵红摇头：“也有可能是刘老将药交给了别人，这件事交给我吧！”

“恩，也好，这块你比较懂！”王舒文点头：“冰狐怎么样？”

“失血有点多，但是没生命危险。已经用过药了，一会应该就能退烧了。”赵红将被子给李冰盖好：“我出来也有些时间了，该回去了。”

“赵红，我是说……”王舒文欲言又止。

“队长，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王舒文低下头：“如果要是你，你怎么选？”

赵红知道王舒文这是问她关于冰狐越狱的事情：“要是我，我不会这样做。立场不同选择不同。”

出了这件事情，医院里的所有人都骂李冰是畜生不如。刘老对她那么好，她反过来还要加害刘老。可是谁又知道李冰对刘老的感情呢？如果不是怕刘老出事，以李冰的精明，又怎么能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如果不是担心刘老，她又怎么会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从监狱里逃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刘老的安危，她又怎么会这样忍气吞声，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王舒文叹了口气，她就不应该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先回去了。”

“好。”

当天夜里，几辆军车停到医院楼下，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穿大褂的医生直奔医院三楼。据传闻，刘老病情恶化，必需要转院进行治疗。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天，医院再度传来消息，刘老伤势过重，在医院抢救一天后，在今天凌晨不治身亡。

医院上下发出阵阵痛哭声，刘老在y城救治过无数病人，而且他心地善良，为人随和。有很多穷人就医都没有收取诊费，平常还会送给他们一些粮食和粗布。所以这一消息传出，就有很多被刘老救治过的民众结伴去军区门口。刘老已死，可身为凶手的白怜珊还在逍遥法外。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欧阳雪走进来：“现在满城都在讨论这件事，冰哥如果要是现在出去，都不用别人干什么，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了。”

“这还用谁传么？”钱茜茜翻了翻眼睛：“这种事情人们最热衷了。”

“你们说什么呢？”王舒文带着围裙走过来：“雪莉，让你买的鸡买了么？”

“嗯。”欧阳雪举着两只老母鸡：“今天早市上正好有个大娘卖的。”

王舒文看了看：“不错，送厨房来。”

欧阳雪暗自叹了口气，裴司令说给她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都过去两天了，大姐天天不是熬鸡汤就是熬骨头汤，又开始不务正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