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觉得韩景沉这时候的目光跟往日大不一样，这时候的他，整张脸在烟雾的后面，让人看不分明，只有那双锐利的眸子，如同鹰一般，仿佛能穿透云雾，紧锁着物。

季小凡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那个物一般。

无所遁形，无处躲避。

周围的喝彩声，仿佛都被隔离开了，而远处行驶而来的车，也被忽略了。

韩景沉这时候突然把嘴里叼着的烟拿开，丢在了碎石子的路上，用脚狠狠的碾灭了，之后朝着季小凡走了过来。

季小凡抬头看着他，“不抽了？”

“不了，想要别的。”

“嗯？”

“药？治病救命的药。”韩景沉哑声说着。

季小凡听着韩景沉说的这句话，只觉得心脏某处突突震了两下，如同碎石子投入湖心，扰乱了平静，荡起了层层的水波，一波推着一波向外扩散，再难平静。

而她，就是那被搅乱的湖面。

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就被韩景沉伸手扣住了后喓处，扣向了他。

他的眸子越来越近，他的脸在自己的视野中慢慢变得模糊。

季小凡不知道自己是该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更加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呼吸还是不该呼吸。

那心跳声砰砰的，她想捂住，防止被人发现这不规则的心跳声，泄露她此时的感情。

周围的喝彩声在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女的尖叫着，男的吹着口哨。

更有开车过来的人，拉着汽车的汽笛声。

这个并不算温暖的秋夜里，季小凡只觉得自己跟身处在大火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