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忘了自己是谁。

他心底多了另一种声音。

“你叫K，你属于乔希。”

他留在乔希身边越久，对这个人的了解越深刻。

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原来她是女儿身。

她不是凯特林的人，是被收养而来。

从一开始就女扮男装，作为一个替身，替简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

她的生死，早已不属于自己。

她每天都很恐惧黑夜，怕自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渴望自由，凯特林的二少爷，这个身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为简拉帮结派。

她为简几经生死。

她从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永远永远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他很好奇，为什么乔希不反抗，她明明有能力反抗的。

她说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简，反抗了，反而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等她想为自己活着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辜负了一个人，她苦等了自己六年之久，最后什么都没有。

他失去了一个人，她叫乔希，为别人活了二十多年，只有死了才能做自己。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两个人的面容，他知道自己现在对温以晴是愧疚，无止境的愧疚。

对乔希是同情，因为她和K的遭遇很像。

时间久了，他变不回以前的顾长宁了。

所以，他在乔希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属于同类的气息，让他们变成冬日互暖的刺猬。

但他不可否认。

他做错了一件事，负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