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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看到最后一个字时，仿佛听到了小孩的叫声。

是小女孩的叫声。

他闻到了青草的味道，也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似是看到了停尸房里的大冰柜。黑暗的格子，安静地躺着一具女尸。尸体和鬼魂重叠在一起，都陷入了安眠。

黎云好似听到了念咒的声音。

痛苦的呻吟，无力的惨叫，还有一些声嘶力竭的呐喊……

黎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门。

巨大的城门下是尸体般堆积着的人体。

他脸不带任何颓丧、怨愤的神情，他也没有朝着城门走去。他在行尸走肉般的人群游走，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对方似有察觉，转过头来。

他还在办公室，面前也没有城门那样的东西。

虽然看不见，但他脑海能描绘出那个人影。

像他刚才看到的古怪场景，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寻找着什么。

黎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握住了口袋里的身份证。

他隔着不同的空间，侧耳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黎云还是没敢呼吸。

那个人没有进入电梯，而是去了楼梯间。

那个位置……

他没有亲眼看到大火烧死白颖和徐萌萌，但在事后，和李叔一起查看过那块地方。

他们都死得很冤枉，还很离。

黎云想到此，心里咯噔一下。

他小心翼翼听着那脚步声，确认那脚步声下了楼后，才猛地从座位站起来。

楼梯间已经没了人。

当日的痕迹已经消除了七七八八，现在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那块被烧过的地方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