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还没有回房间的打算，拿过了遥控机，不停换着频道。

他看了一会儿跳转的电视屏幕，又看了一会儿冷掉的烤串，偷瞄了两眼易心的侧脸，开口道：“要不要帮忙？算有个鬼，你和薛姐也能解决的吧？你男朋友那里，我和李叔可以帮你打掩护……”

“要我扮你弟弟吗？”黎云还设想了一下剧本。

黎云有些郁闷。

“你要去睡了？”

易心正要离开，黎云也准备说“晚安”，听见电视机里的广告声。一个镜头闪过。两人都捕捉到了那掠过的人影。两人的动作也同时停住了。

要是他没看错，刚才那镜头出现的人是黑无常。

易心挑了挑眉，“哦，他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

他的确看到过黑无常在人间“工作”的场景。他似乎在做着模特的工作，会出现在电视广告也不怪。只是，亲眼看到那画面后，黎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荒谬感，让黎云浑身都不舒服。

她带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又很快洗漱完出来。

他无语地望着电视屏幕。

他看了看冰冷的烤串，将东西收拾好，出宿舍，扔掉了垃圾。回来后，他又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茶几。

自来水冲洗着黎云的手背，湿润了黎云的双手。

恋爱、失恋、寂寞……这样的循环，大概是易心的生活。所以，她的寂寞没有悲伤和怨怼。

最后一滴水珠落在了池子里，滑进下水道。

他看向了易心房间的方向。

“妈妈……”

他听到了小孩的声音。

黎云转头寻找，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黎云茫然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