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有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可不就是理想的敲竹杠对象?
马良民牛眼一扫,见着周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人,于是一把揪住老罗头的领子把他拎道自个儿两个哥哥身边,指着正在一口一口吐着白沫的马忠民道:“老头,你打死了我哥哥,是私了呀还是私了呀?”
老罗头被这么一拎,那是衣服也窜起来了,瓜皮帽也掉了。花白的头发随着风儿飘着。好似被人拎着的老猴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见马良民开口敲诈,当即哆哆嗦嗦的嚷着要报官。
马良民挥手便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打得老罗头嘴角溢出血来:“报官?报官也可以,你怎么把我哥从台阶上踹下来的,你也让我照样子踹一脚,然后再去报官。”
“我没踹他”老罗头挣扎着辩解道。
抱着哥哥的马顺民眼睛一翻怪声怪气道:“我们那么些人都瞧见你踹了我家哥哥,你还想抵赖?当我们都是瞎的不成?老三老三,你且去把他照着刚才的样子踹过来,然后我们去报官!”
老三马良民一声闷笑,领着老门房三两步跨上了台阶。
老罗头慌忙嚷着,自己年纪大了,可吃不消这一脚。
“吃不消?吃不消就掏银子呀!”马良民一手拎着老罗头,一手掐着算:“寿衣一两银子,棺材五两银子,那些个唢呐二胡啥的再算五两银子,再算上我和二哥两人死了兄弟,一人赔五两也不过分。一共二十两!”
“二十一两!”马顺民怒道:“帐都不会算!痴长那么大个子!”
“对对,二十一两!”马良民用手指戳了戳老罗头的胸口:“少一个铜钱都不行。”
老罗头哭丧着脸,就算是把他卖了也没二十两银子呀。
就在众人笑着闹着围观着等着瞧这家如何善了的时候,一辆巨大马车从不远处驶过,黑色的车厢上用金漆绘制了一副百鸟图,每一只鸟的羽毛都用纤细的金线勾勒出来,每一只鸟的眼睛都是用不同的宝石镶嵌而成,就连栩栩如生的鸟头口中衔着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灵草。
四匹纯色的骏马拉着这辆华贵的吓人的马车,吱呀吱呀的碾过积雪。
车厢两侧分列着八名太阳穴隆起,满脸漆黑的劲装男子,一水的燕翎刀无一不在告诉周遭百姓,这些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赶车的小妮儿眼见前头道上一堆人围着,不耐烦的挥挥鞭子,左首劲装男子当即行了一礼上前查探,片刻之后回来禀报说是城中泼皮在敲诈一个老头。
小妮儿冷哼一声刚要有所动作,马车内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按住了正要跳下马车去管不平事的她。
接着车内人丢出一小锭金子:“让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