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一个女人，做事也就罢了，竟然敢做这种事，还敢威胁人，这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看着周海芬茫然的点着头，王嘉成心知这女人已经不是威胁了，除了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会不会又变回去，现在已经是完全屈服于自己了。

“那些让你来做这些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想要利用你，让你来做炮灰，或者是你本人想要借这个机会表现表现，好在以后有机会能坐上乡长的位置，我说的对不对啊？”

周海芬脸色变得惨白，除了原本被打的地方外，心慌之下，完全不顾自身还未穿上衣裤，一把就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不放，哀求的看着他，拼命的点头。

“你说你一个女人干嘛要这样，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吗？虽然我是想找你，可也不是要这个结果啊！我们好好的相处，难道不比其他人好吗？”

周海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倒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这情况让王嘉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却没有推开她。

过了好一会，哭声渐渐小了，抽泣的身子停止了抖动，慢慢的哭泣声消失了，到最后就像凝固了一般，两个不协调的身体就像一尊雕像，又像是美院的模特，摆出固定的姿势，让学生素描。

“啊”，周海芬忽然叫了一声，惊慌的忙向后退去，两只手捂在胸前，遮挡住裸露出来的部位，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忙转过方向不敢再看他。

“你清醒过来了？”

声音还是那样的亲和，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周海芬又看了他一眼，羞意一下涌上来，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去告我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啊！”周海芬大惊，不敢相信的向他看去，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只见他的表情非常淡定，喝茶的动作非常的优雅，轻松自然，没有任何紧张，和后悔的神情，眼神也没有，只有平静，整个人都非常的平静。

“难道他是故意跟自己这样说？”这个疑问瞬间被她自己给否决了，因为无论他的表情，神态，还是动作，都是那么的自信，没有任何的做作，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对，就是悠然自得！

“难道你不想告我了？”

“不想了。”周海芬放弃了，虽然眼下自己的处境不利，但不代表过后自己就一定能告倒他，眼前他的行为已经在告诉自己，他会没事的，而且昨天敢当众顶撞赵副县长，已经就是在告诉其他人，在他的背后有人撑腰。连副县长都不放在眼里里，那自己在他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是真心话吗？”

“嗯”，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红晕慢慢地在消退。

“既然是真心话，那我就相信了。”

周海芬又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折磨自己？不禁又露出惊恐之色。

“听着，我不管你跟那些人有什么交易，或者什么合作，在我眼里就是一陀屎！他们敢让你来，不就是看我是一个外地人，是从城里来的，还是个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的小年轻吗！不就是认为我只要想做事，做任何事都需要人吗，最终都要找到你们吗！不就是认为离开了你们，除了乡政府，再也没人会听我的话吗！”

一连串的话硬邦邦的砸了出来，周海芬听在耳里，每一句话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打在她的脸上，又像是抽打在她的身上，被打的伤痛处似乎又隐隐的发出疼痛，让她不禁浑身发抖。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周海芬边说着，忍不住伤心地抽泣起来。

“既然质疑我，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可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这样的结果，对吗？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这世上谁能预先知道结果，只有神仙，先知，圣人，他们知道。可是在这个世上没有啊！那又怪得了谁呢？”

“我….我…..”周海芬说不话来，眼中露出懊悔之色。

“现在知道后悔了？”见她点头，又接着说，“知道后悔就是好事，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更应该知道做错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和责任，你说说不是啊？”

周海芬听得很清楚，也听懂了，可是却又很不明白，他这样跟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目的。

“你认为今天的事该怎么了结呢？”

“我不知道。”她很小声的回答，在他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那你说说看，在我手上的那张堕胎报告该怎么处理啊？对于你今后又该怎么办啊？”

“你.——”周海芬抬起头气愤的看着他，没想到折磨自己之后，他还不肯放过自己。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面对你的同谋？以为这样今后咱们就进水不犯河水？以为可以平平安安的当你的副乡长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难道你还不懂？”说着起身上前一步在她身前蹲下，轻轻地用手抚摸她的头，那神情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小狗一般。

周海芬觉得屈辱，刚想要举起手，看到他射出冷光的眼神，悲哀的放弃了，浑身无力的趴在他面前，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头上肆虐。

“怎么不说话了？”声音还是那样亲和，只是里面夹带着冷冷的寒意。

“我….我….知道错了。”

“错了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有进步，聪明人学习就是快啊。然后呢？”

“然后？”周海芬糊涂了，自己都已经低头了，还要怎么样啊。看到他那笑脸，让她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颤，浑身皮肤一紧，见他并没有不好的举动，闭着眼迅速的思索，猛地一下明白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片无寸缕的身体，一咬牙，反正都这样了，好坏又能有什么改变。

“以后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嗯，又进步了。很好，很好啊！如果能在我走之前，你一直都能保持这样的思想，还是会有再进步的机会。”

“走之前，再进步？”周海芬楞了一下，忽的一下豁然开朗，惊讶的看着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有恨意，也不再有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光，似乎在眼前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很好！听明白了就好，好好做自己的事吧。”说着站了起来穿上衬衣准备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蹲下说，“我想要让供电所的所长换个听话的，最好这两天就有结果，能做到吗？”

周海芬眉头微蹙，又看了一眼他，见他不是在说笑，闭眼想了想，然后睁开眼看着他，点着头说：“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好！”

“很好，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喔！”说着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周海芬听到他最后说不要失望，心中一动，看着他的背影，瞬间觉得身体有了力量。

“哦，差点忘了问你，这些东西感觉怎么样？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啊”，周海芬一下就脸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可看到地上那一滩亮晶晶的水迹，羞得闭上了眼不敢再看，脸更是红得像熟透了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