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还是用了那样冷漠得让我心寒的语气。www.126shu.com
我道:“是的。”
我的语气,和他不一样,也有点冷,但更多的是柔,是心酸。
她不再说话。
她似乎并没把我当哥哥,甚至连相识的人都不是。
她靠近我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情,一旦求证了,就再没和我说话,更没留下的必要。
她转身而去。
我却叫住了她:“忆兰。”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如果不是胡总已去了楼上他的办公室,我不会这样伤心的和忆兰说话。
我不要让胡总知道,我对忆兰依然如昨,关爱体贴,只是这关爱体贴已变成了兄妹之间的那种。
虽然雪儿心脏上的病已让那个神秘的姐姐在上海找了她最信得过的医生进行了最好的治疗,我和柔娜再没必要为雪儿的病在他面前以假乱真的扮演夫妻。
但我不要让他知道,柔娜,他以为对他无比信任和依赖的柔娜,其实也曾欺骗过他妄图利用他。
我还要让他在假象中暗自得意陶醉,只有他掉以轻心,我才能有机会抓住他的把柄,弄清他来这个公司的真正目的。
还有那个站在背后的背后的阳光男子雪峰,他为什么购买下我们公司,并把胡总安排其中?
忆兰站住,却没有对我回头。
我看到她的肩头有些微微耸动,她的心潮一定正起伏得厉害。她似乎一直没从我们的过去里摆脱出来。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话一说完,她就急急的走了,没回答我一个字。
看得出她很生气,她一定是没等到想要听到的话。
我一声轻轻的叹息,跟在她身后。
她进了办室,急急的掩门。
我用手扶住门,并且伸进一只脚挡在门中间。
她却奇怪的并没对我发怒,也没和我对执,反是松开了关门的手,走到办公桌前,轻轻的坐下。
只是她的脸看窗外,不看我。
窗外无边的丝雨依然在下,只是不如早上那么美好浪漫,突然仿佛细细绵绵的愁。
我反身把门掩上,背靠着门,没有走向她桌子对面的椅子。
我不要坐下,我不能和她久谈,我只想弄清一件事就走。
还是那句话,我问:“忆兰,你是怎么知道雪儿已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