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特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然后笑着说道,“不过他修复的文物我倒是没见过,让我想一想,我要不要把它给拍下来带回去好好鉴赏鉴赏。”
向南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
我老师在海外虽然名声没有那么响,但在华夏收藏圈里,他的名头至今依然很响亮,他修复过的古陶瓷器,尤其还是一件艺术品市场上热门的明成化斗彩瓷器,难道你不出手,它就会流拍吗?
就在向南想着这些的时候,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已经正式开始拍卖了。
“15号,120万!”
“231号,125万!”
“98号,130万!”
“……”
在2014年y国举行的一场秋季拍卖会上,曾经出现过一件跟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几乎一样的拍卖品,当时拍出了437万元的价格。
哪怕如今经过了几年时间的市场升值,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的完整器市场价格就算翻一倍,也就800万元左右,更何况目前出现的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还是修复器,曾经碎裂成了40多片残片,因此,它实际的市场价值并没有这么高。
也正是因为此,虽然由于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有江易鸿和向南的“特殊加成”,对它感兴趣的收藏家很多,但真正开始拍卖时,大家的报价也都很谨慎,并不敢一次性加太多,以至于几轮报价过后,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的报价连200万都没到。
“哎,这些人,也太谨慎了些。”
加利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地说道,
“这可是明成化斗彩瓷器,就算修复器,也不止这么点价值,更何况它还是向的老师修复过的,要是拍下来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文物需要修复,带上它去找向,难道向会连老师的面子都不顾吗?”
他说这话时,是笑眯眯地看着向南说的,好像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向南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无语。
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加利特这话一说,连坐在一旁的布罗迪·泰勒和吉姆·斯塔克两个人都是眼前一亮,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而许弋澄和朱熙两个人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咧着嘴笑了起来。
还真别说,如果真有人把这件瓷器拍下来了,以后有什么文物需要修复,带着它去找向南,没准向南还真会免费帮一次忙。
别人不知道,他们俩对向南可是太了解了,别看向南平时除了对修复文物感兴趣之外,对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向南还是很尊师重道的,对孙福民、江易鸿、张春君这些老师,就跟对待自己家里人一样。
这件明成化斗彩莲塘纹罐是江易鸿修复的最后一件古陶瓷器,对于向南而言,那意义也是非比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