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红为荤色,非红为素色”的说法,因此,所谓的素三彩,以其所施釉彩中没有红彩而得名,彩釉鲜妍而不失素雅。
素三彩的制作方法,是在高温烧成的素瓷胎上,用彩釉填在已经刻划好的纹样内,再经过低温烧造而成。
站在一边的何绍骅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向专家说得对,这是一件清康熙年制的素三彩花卉草虫花口洗。”
“你们华夏古陶瓷烧造得的确很美,就是名字太拗口了。”
戴维斯听得一脑袋浆糊,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什么洗啊,尊啊,瓮啊之类的,我都搞不懂什么意思。”
“别说你搞不懂,有些青铜器的名字,连字我都不认识。”
何绍骅听得笑出声来,说道,“像那些什么銎([qng])、盉([hé])、甗([yǎn])这一些青铜器,我哪怕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用的。”
戴维斯小声嘀咕道:“所以我才不玩青铜器收藏,还是古陶瓷简单一些。”
这边在聊着天,那边向南正拿着那些古陶瓷残片试着拼对,拼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对何绍骅说道:“这件花口洗有残缺?口沿这边缺了一块龙眼大小的。”
“这,这我真没注意,而且碎成这样了,就是有残缺了我也看不出来啊。”
何绍骅一愣,随即脸色有些僵硬地说道,“当时不小心碰下来掉地上摔碎了,我就赶紧将残片给收拾起来了,到底有没有遗漏的,我也没注意到……估计,估计就是当时漏掉了一块……”
“唔……那就算了。”
向南摇了摇头,又问道,“你家应该没有文物修复室吧?”
“没有……有也没用啊,毕竟我又不会文物保养。”
“那你的收藏家朋友里,有没有谁那里有文物修复室可以借用一下的?”
向南举了举手里的古陶瓷残片,笑着说道,“没有工具,没有修复材料,我可修复不了这件花口洗。”
“深镇市博物馆应该有的吧?”
何绍骅想了想,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在深镇市博物馆里有个朋友,让他帮忙问问,应该可以借用一下。”
向南点了点头,笑道:“行,那你打个电话问问看。”
何绍骅赶紧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到隔壁打电话去了。
过了没两分钟,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向专家,我问了,那边已经答应借用古陶瓷修复室了,不过,不过对方还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