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向南背对着门坐了下来,调侃了一句,“你是君子,她是淑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许弋澄一听这话,顿时开心极了,正想附和一句,可是他忽然脸色一整,正襟危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一言不发,好像这桌子上面能看出花来一样。
向南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后面一看,只见小姐姐姚嘉莹正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气呼呼地说道:
“看你们两个精力这么旺盛,肯定还不饿,那中午就别吃了。”
说着,她就端着手里的菜,又回厨房去了。
“……”
向南和许弋澄对视了一眼,一脸无辜。
这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是说了一句俗语而已。
再说了,这工作室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员工,你好意思不给我午饭吃?
反了天了你!
……
“向南真是太过分了。”
在皖省首府庐州的一条并不繁华的老街上,汪晓鸥坐在一家古玩店里,对着电脑上的名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的确没有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后,略有些气愤地自言自语道,
“我不过是在简历上稍稍夸张了一点,就这么心狠手辣地剥夺了我上进的机会,实在是……”
想了半天,汪晓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用“可恶”好像娘了点,用“霸道”,那不是给向南脸上贴金?
既然想不到,干脆就不去想了,汪晓鸥看着电脑上那晃人眼睛的名单,心里兀自愤愤不平。
这家古玩店是从他老爸手里传下来的,他的古书画修复手艺,也是他老爸手把手教的,只是很可惜,小时候不懂事,又生性好动,屁股根本就坐不住,每次老爸要教他揭命纸,他要么肚子疼要么头疼,反正就没一处好过。
虽然没有跟在老爸身边认真学过几天,但耐不住汪晓鸥有天分,七八年耳渲目染之下,居然也能磕磕绊绊地修复一些残损得不算太厉害的古书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等到汪晓鸥真正懂事了,愿意开始跟老爸学习技术的时候,老爸却由于长时间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癌去世了,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小间店面。
要活下去并不难,只要肯吃苦,没有谁会饿死,可汪晓鸥却很犟,他只记得老爸临走之前,那万般不舍的眼神。
他明白,老爸不舍的是他,不舍的是那家店,更不舍的,还有那一份足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
所以,哪怕再苦再难,他也要将这家店存续下去,将这门手艺传下来,以后还要传给儿子呢。
“向南,你给我等着。”
汪晓鸥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我这就来魔都找你。”
开玩笑,你不把我放名单上,难道我就不能去魔都了吗?
魔都又不是你家的。